全世界的博物馆数量成千上万,不仅有大型的综合性博物馆,也有小型的主题性博物馆,但每一座博物馆给游客带来的感受却是不同的。然而有一些建筑外观比较出众的博物馆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博物馆或许是最能够发挥设计才智的建筑类型,是艺术,是每位建筑师心中的“白月光”。The Shed是一个面向大众的非盈利文化组织,致力委托、开发和展示所有学科的原创艺术作品。The Shed所在的Bloomberg大楼是一座面积为18500平方米的创新型建筑,由Diller Scofidio + Renfro事务所和Rockwell Group共同设计。大楼的结构可以进行物理上的改造,以支持艺术家们天马行空的创意。这栋八层楼的建筑包括两层楼的艺术空间;多功能格里芬剧院;Tisch 天窗,其中包括一个排练空间,一个为当地艺术家设计的创意实验室,和一个带有天窗的活动空间。McCourt 是一个能够举办大型表演、装置展出和进行各种活动的标志性空间,是当 “The Shed” 的伸缩式外壳从基础建筑物上部署并沿着轨道滑行到相邻的广场时形成的。The Shed设有两个宽敞且灵活的无柱式画廊,分别位于主体建筑的2层和4层,拥有超过2340平方米的博物馆级别的展示空间,其天花板的高度达到6米。东侧的活动墙壁可以直接将画廊和“The McCourt”连接起来,以提供更多的空间和座位。“The Shed” 开放式的基础设施可以为未知的未来提供永久的灵活性,并能够及时应对规模、媒体、技术和艺术家不断变化的需求。“The Shed” 37米高的可移动外壳由一个裸露的钢斜架建造,外覆一层半透明的垫层,垫层由ETFE膜结构材料和轻质特氟隆聚合物制成。这种材料具有绝缘玻璃的隔热性能,并且仅相当于绝缘玻璃的一小部分重量。“The Shed” 的聚氟乙烯面板是有史以来最大的面板,在一些地方其长度接近21米。
当年伦佐·皮亚诺和理查德·罗杰设计蓬皮杜时,只用了一半场地来建艺术中心,而将另一半场地空着作为巴黎的城市广场。在巴西里约,卡拉特拉瓦设计的明日博物馆,同样的,除了一个5000平方米的展览空间外,还提供了一个7600平方米的广场。“广场创造了一个更具凝聚力的城市空间,反映了社区的更大转变。”博物馆的设计灵感来自里约文化,通过建筑探索城市和自然环境之间的关系。广场围绕着建筑,沿着码头延伸。建筑面向广场的一侧长75米,面向大海的一侧长45米,这些特点突出了博物馆从码头到海湾的延伸。永久性展览位于楼上,屋顶高10米,可以看到瓜纳巴拉湾的全景。建筑的总高度被限制在18米,这保护了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圣本托修道院湾的视野。带有大型活动翼的悬挑屋顶和立面结构几乎扩展了整个码头的长度,强调延伸到瓜纳巴拉湾,同时最小化了建筑的宽度。建筑外围有一个倒影池,用来过滤从海湾抽上来的水,然后从码头的一端放回去,给游客一种博物馆漂浮在水面上的印象。该建筑以可持续设计为特色,融合了自然能源和光源。来自海湾的水被用来调节建筑内部的温度,这个水源也为博物馆周围的倒影池提供水源。博物馆还使用了光伏太阳能电池板,可以通过调整太阳能电池板来优化全天阳光的角度,并产生太阳能为建筑提供能源。展示内容上,这座梦幻般的明日博物馆专注于回答五个关键问题: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在哪里?我们要去哪里?在接下来的五十年里我们想要怎样一起生活?
从去年开始,赫尔辛基多了一个讨人喜欢的新广场,而广场地下便是博物馆的画廊。Amos Rex起源于阿莫斯·安德森艺术博物馆(Amos Anderson art Museum),自1965年以来,它一直是赫尔辛基首屈一指的私人博物馆。为了适应21世纪当代艺术实践和展示的变化,博物馆决定开发一个更适合提供新的艺术体验的新场地。Lasipalatsi大楼是芬兰保存最完好的20世纪30年代功能主义建筑之一,它当时是为奥运会做准备,建于1936年。由于城市规划不允许将建筑延伸到地面之上,博物馆和JKMM商量决定,将建筑延伸到以前用作公交车站的庭院之下。整个改造项目真正的看点就在这个作为屋顶的公共空间。大大小小的一系列结构穹顶,让整个广场看起来趣味十足。倾斜的投射天窗为地下展厅带去自然光,而在地面上又像是一个个露出头的潜望镜一般,创造了一个独特的形状的公共空间。超过2200平方米的画廊空间由一系列的地下穹顶空间组成。弧形的屋顶让空间呈现出流动性,也让有些特定形式的展览在这里格外出彩,比如teamLab。通过创造额外的公共空间来带动人流量,用在任何博物馆建筑身上都会是管用的。
很少有人不喜欢Thomas Heatherwick吧,没有所谓风格,但就连脑洞都开得相当优雅。每一件作品都不一样,卷曲的桥,颤动的蒲公英,四面八方的楼梯……比起设计师、建筑师,他更像是艺术家,每一次出手都灵气十足。可以说Heatherwick这种带着一定表演才能的设计天赋是少有人有的,总能以最独特的方式来解决一个问题,连接、展示、人群互动,他没有高谈阔论,手法在他人看来似乎不可思议,但却本能地就是在用设计解决问题。谷仓改造并不新鲜,很多建筑师都尝试过,但像Heatherwick这样改造完能用华丽来形容的就真的没有了。将上个世纪20年代的产物立体切割后出来的视觉效果,竟然像是3D打印的一般惊艳。他的作品总让人有一种在读小孩子写的诗一般,极其简单却又让成年人非常羡慕的想象力,“我打着手电筒散步,累了就拿着它当拐杖,我拄着一束光”。Zeitz非洲当代艺术博物馆于2017年9月22日在开普敦的V&A滨水区揭幕,将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非洲艺术展览空间。这曾是上世纪20年代的一座谷仓,开普敦最高的建筑。Heatherwick的团队从建筑的管状结构中切割出巨大的部分,创建了一个由80个画廊空间组成的复杂网络。在这些地方,管道被切断,边缘被抛光,以显示旧混凝土粗集料之间的对比。夹层玻璃也用于镜面装饰,采用了已故非洲艺术家El Loko设计的熔块图案。博物馆围绕着一个巨大的谷物形状的中庭,中庭的高度达27米。博物馆里还包括酒吧和餐厅,一个屋顶雕塑花园和一个酒店,还将容纳一个服装学院、摄影、策展卓越、动态影像、表演实践和艺术教育中心。
该博物馆位于朱美拉 (Jumeirah) 一座全新的宏伟建筑内,内设一系列交互式展馆。在这里,游客可以探寻阿联酋的历史积淀。 欣赏历史照片,观看影视资料,探寻阿联酋的发展进程 - 特别是从1968年至1974年这段重要历史。 在阿提哈德博物馆,游客们可以了解统一阿联酋七个酋长国的条约签署之前的诸多生活传统。如果您想了解阿联酋作为阿拉伯世界的首个联邦独立以来所取得的非凡经济成就,那阿提哈德博物馆再合适不过。 此博物馆占地面积达2.5万平方米,与历史遗迹联合会馆 (Union House) 同处一地 - 阿联酋宪法正是1971年在这里签署的。 阿提哈德博物馆还配备一间图书馆、一所教育中心、一处临时展厅以及一家餐厅。
“我是一个对建筑环境十分看重的建筑师。我所说的环境不仅仅是指建筑物所在的地理位置,而是包含更广泛的历史和文化环境。看重环境并不是将建筑物融于地理环境中,而是指与当地的历史深度相匹配。但这并不意味着单纯复制已有的建筑类型,也不意味着成为已有建筑的附属品,它的意义恰恰与这些相反。”这是让·努维尔(Jean Nouvel)对他所设计的阿布扎比卢浮宫的精彩总结。阿布扎比卢浮宫创造的是一个沉静而亲切、充满了光影和映射的空间。直径达180米的巨大圆形穹顶,覆盖了整个建筑主体。穹顶包含了四个不锈钢外层、四个铝制内层,其总重量与巴黎埃菲尔铁塔相同。穹顶极其复杂的几何纹理,成为了这座建筑最大的亮点之一。让·努维尔与结构工程师经过严谨的设计,使阿布扎比的阳光经过层层过滤、重叠后,轻柔地洒在洁白的内壁上。随着日照轨迹的变化,室内的“光之雨”也处于无限变幻之中。在阿联酋当地,棕榈树拥有无可替代的地位,这种高大的植物为古老的民族提供了食物与养分,被视为“生命之树”。巨大的棕榈树叶重叠交合,在阳光下婆娑起舞——这场卢浮宫里的“光之雨”,与阿拉伯当地的自然景致实现了奇妙的重合。整座博物馆通体白色,其灵感来源于麦地那及阿拉伯地势低洼的房屋。博物馆包含了55栋独立建筑,以容纳博物馆庞大的收藏体系。地面上则铺设着镶有铜制边框的石板,而石材的选择,呼应了不同展厅内藏品背后的时代。这座海上的博物馆,被让·努维尔注入了独一无二的历史文化语境,它既充满了现代感,又期望自己属于国家、属于它自身的历史与地理环境。而这样的设计语言,与它诞生的曲折历史不谋而合。
中东的几个土豪国,让建筑师让·努维尔显得相当高产。2017年才开幕完了阿布扎比卢浮宫,2019年3月,卡塔尔的国家博物馆也开幕了。出自同一位建筑师之手,不过一看就能让人觉得,卡塔尔没有阿布扎比那么愿意掏钱嘛。虽然建筑看一眼就知道是贵的,但不是那种死贵死贵的。这座建筑被设计成一个环形,蜿蜒近一英里,让你感觉仿佛降落在《星球大战》宇宙中的塔图因星球上。作为一个国家机构,它旨在解决卡塔尔过去和现在之间的矛盾。它想成为这个国家的一个象征,在寻找一个新的身份,并努力证明自己是一种文化力量——尤其是考虑到沙特领导的持续封锁,以及卡塔尔将主办的2022年国际足联世界杯。努维尔说:“对于一个国家博物馆,我们需要与象征对话——我们需要一种纪念性的方式。”努维尔的设计灵感来自沙漠玫瑰,这是一种矿物结构,发现于沙漠下,具有复杂的交错圆盘几何形状。博物馆与这个小而自然的物体的相似之处不可思议,它巨大的圆盘体量,直径从46英尺到285英尺不等,像一场舞蹈,悬挑、突出、交叉、穿过彼此。在外部,不同寻常的体量形成通道、露台和遮阳篷。玻璃纤维增强混凝土覆层的色调随着光线的变化而变化,从暗淡的白色到米黄色,再到纤细的粉色,模糊着无处不在的沙漠沙子的颜色。从外部围护结构演变成内墙和天花板,这些圆盘相互切割,创造了内部不同寻常的画廊。总共有11个,它们被安排成一个环线,带着游客按时间顺序游览半岛的历史,从地质和地貌开始,穿越早期人类的存在、沙漠和海岸的生活、珍珠产业和该国的现代史。在博物馆32.4万平方英尺的可占用空间中,几乎没有垂直或水平的平面。甚至地板在中途也向下倾斜,然后再上升到最后的画廊。从空间上看,这是一段迷人的旅程——每一个接触点都是独一无二的,因此你无法预测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有时候空间会收缩成狭窄的峡谷,然后冲进宽敞的房间,带着你顺流而下。博物馆试图通过考古发现、动物模型和文物来传达一种文化的精髓。总的来说,展览规模很小,并不令人意外。这里有许多委托创作的艺术品,但它绝不是一座艺术博物馆。建筑本身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墙壁使悬挂任何东西都很困难。相反,多哈电影学院制作了9部动画,通过叙事或抽象的图像展示了该地区的动植物和历史。这些作品根据墙壁的特定尺寸进行了格式化,并以美国艺术家道格·艾特肯的《石油的到来》(the Coming of oil)为高潮。
在寸土寸金,建筑规范还超级多的欧洲,像中东那般的大手笔是不可能的了。在里斯本贝伦区塔古斯河畔,葡萄牙伟大的探险家曾经从这里起航,探索世界。河畔这座新的当代艺术博物馆简称MAAT,于2016年10月正式对外开放,由伦敦的AL_A事务所设计。临水的位置,视野还开阔,建筑采取了一种夸张却又非常柔和的姿态,它低矮,如同是河流卷起的一个涟漪。轻柔的起伏,让建筑的屋顶变成了博物馆的一个室外空间,也成了一个城市的舞台。在这里,游客可以欣赏城市的远景,在晚上,观看一场以里斯本为背景的电影。以葡萄牙丰富的工艺和陶瓷传统为基础,15000块白色的三维裂纹琉璃瓦清晰地表达了建筑外立面,并产生了一个复杂的表面,赋予水、光和阴影多变的读数。悬挑的屋顶创造了受欢迎的阴凉,用来将阳光从水面反射到建筑中。
到达就已经很酷了。而如果你喜欢徒步旅行,意大利的梅斯纳尔山博物馆很适合你。该馆由第一位不使用瓶装氧气独自攀登珠穆朗玛峰的登山冠军莱因霍尔德·梅斯纳(Reinhold Messner)开发建成。其中最新的一座博物馆名为皇冠(Corones),嵌在一座山顶的一侧——是已故建筑师扎哈·哈迪德设计的一座混凝土空间。馆中收藏品包括早期的地图、旧的登山靴和其他工具。任何一个登山者都会告诉你,目的地(博物馆)不会给你带来与到达那里的旅程一样多的快乐。
BIG在挪威的第一个项目The Twist博物馆位于蜿蜒的Randselva河上,这座“可栖居的桥”呈扭曲的形态,成为挪威耶夫纳克Kistefos雕塑公园一个新的艺术作品。这个1000平方米的当代艺术机构不仅在公园内连接两个森林河岸,同时也完成了穿越北欧最大雕塑公园的文化路线。The Twist博物馆围绕着历史悠久的造纸厂而建,它被设想为一个扭转90度的梁,成为横跨Randselva河的结构构件。该公园拥有大量国际艺术家的特地场地作品,包括Anish Kapoor、Olafur Eliasson、Jeppe Hein、Fernando Botero和草间弥生等。游客们漫步其间,跨越The Twist博物馆这一转折点,完成了艺术之旅。作为公园自然延伸出的第二座桥,新博物馆在将Kistefos公园的室内展览空间扩大一倍的同时,增强了游客的体验。这些建筑出众的博物馆,它们的确很独特,炫酷的造型能吸引人们广泛的关注;但有些博物馆的内部展陈很难跟得上建筑的脚步,如何将展示的内容更好地在不便于展览的空间呈现,对展陈设计师来说将会是一个难度很大的挑战。